[骸綱]一路同行[已完結]

阅读模式 · 发表于 2012-6-4 09:12:16

＊六道骸2012生日賀文。
＊《找不到》短文後續。
有愛請回覆，沒愛請無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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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生活過得很平淡。

　　微風吹拂過耳旁的髮梢，耳垂驟然感到一陣搔癢。輕輕撫過了耳根，撥開了稍長的瀏海，眼前的光景清晰的烙印於眼瞳之上。

　　蔚藍的晴空正漸漸被火紅的昏薯所吞噬著，頭頂上的天空彷彿被燃燒了一般，可是垂在身旁的兩手卻感到陣陣涼意。

　　「痛！」
　　毫無預警的一陣衝力撞上後胸枃，頭顱剎時昏眩了半晌才得知發生甚麼事。
　　滾落至腿邊的是一個顯然殘舊的棒球。

　　「阿綱──！」
　　還沒從愕然間回過神來，嘹亮的叫嚷便從後呼喚著。回過首來之時，闖入了視野的手在搖晃著，沾著汗水的黑髮像是被淋雨一樣，喜上眉梢的少年笑逐顏開的漾起了明朗的笑容跑近過來。

　　「山本。」
　　拔掉了晾在耳裡的一側耳機線。
　　「抱歉抱歉，隊友不小心把球打歪了，沒事吧？」
　　還好是隊友而不是山本武，不然可能早掛了……。
　　「呃……嗯，棒球隊的練習還沒完？」
　　「因為過幾天就是大賽了，大概今天還是會練習到晚上吧，你先跟獄寺回家去吧。」
　　「咦……唔嗯。」

　　欲想開口之際，黑髮少年聽見遠處隊友的呼喚，連再見也來不及說便轉身過去。
　　本該吐出唇邊的話語頓時消失於寂寥之中。

　　───對不起，十代首領。
　　輕輕倒吸了口氣，唇邊勾起淡淡的弧度。「……嘛，回家吧。」
　　───我有事要去找夏馬爾，你先跟棒球笨蛋回去吧。

　　仰望著萬里無雲的天際，晚霞的色彩佔據了綺麗的褐眸。
　　一陣落寞剎時浮現上胸口。

　　其實也沒有覺得多寂寞，或許只是獨自走在回家路上的情景比較少而已。雖然說相比起以前，跟哪個誰一起並肩走著的光景反而更加罕見。可是不知不覺間，也逐漸習慣了有朋友的相伴。

　　生活過得無比安穩，非常平凡。沒有半點事端。

　　澤田綱吉在享受著這種時光。
　　「……嗯。」比起以前的話，此今的他實在太快樂了。若果是過去的自己的話，軟弱令他身在人前受盡了冷眼，身邊還沒有半個能支撐著他的人，一意識到新的一天來臨活像要了他的命。

　　───笨蛋。

　　驀然，邁向前方的腳步一怔，氛圍瞬間改變令呼吸一時閉息。
　　剛才，他好像聽見了誰的嗓音。

　　───我想我知道答案了，

　　回眸一望，褐眸略帶惆悵環視了四周，可是踏在柏油路面上的就只有他的雙腿，汗液滑過了額邊。
　　除了他，這裡沒有半個人。
　　可是他卻聽到了「聲音」。
　　語句的內容化為文字清晰的映現於腦海裡，可是迴響於頭顱的迫源卻是如此模糊不清。
　　他全然沒法辨認出聲音的主人。

　　「以前………」等一下。
　　雙眉不禁緊鎖，眼臉緊緊的閉闔而上。
　　以前，在里包恩打亂他的生活之前，他也只是一個人的待在學校的吧。
　　……明明是這樣才對的，這樣的記憶才比任何更清晰，他所經歷過的事情。

　　隱約卻能憶起搖晃於風中的髮色髮梢。
　　總是走在身旁那個身材高挑、突兀的存在。他總是很享受，佇立在那身旁的位置。
　　但是回望他的那張臉龐卻被背光所掩蓋，他所依戀的那道笑顏微啟了雙唇，嚷叫了他的名字。

　　───＂───。＂

　　聽不到。
　　無論怎麼回想，還是聽不見存活於回憶中的呼喚。

　　「不對……。」
　　這不曾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，澤田綱吉可以十分肯定。兒時做過些甚麼、直至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就算多朦朧也能記得個大概。
　　可是卻記起了不曾存在過的記憶。

　　頭顱赫然傳來一陣疼痛，宛如發燒般的熱意充昏了頭頂，令身軀霎時不穩，腳步甚至差點支撐不過來。

　　抬起頭之際，目光在撐著頭的指縫間，隱約瞥見了一道身影。
　　一道搖搖欲墜、宛如一折就斷的花朵的少女。
　　右眼戴眼罩、穿著偏向綠色的  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  、手握著三叉戟的女孩。乍眼一看，如同幻影般的存在。

　　有甚麼在視線恍惚的紫瞳上耀著微光。
　　下意識伸出的手，欲想伸過去觸碰──一輪卡車剎時截斷了視野。

　　「………咦。」
　　飛快的卡車在褐瞳上一閃而過，原本佇立在彼端的女孩卻一瞬消失不見。

　　是夢……嗎。
　　稍為急促的喘息呼出唇邊，霎時回過神來才察覺滿頭大汗。一時之間，實在沒能判斷剛剛一連串縈擾著思緒的事情，只感到此刻腦海一片空白。

　　甚麼都思慮不了。

　　「庫洛姆……是嗎？」
　　嗶的一聲，電話的彼端便掛掉了通話。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映現於頭顱，可是落在心扉間卻沒能牽起半點漣漪。

　　壓根兒沒有任何印象的名字。
　　───庫洛姆‧骷髏。
　　獄寺隼人在電話裡這麼說的，曾經作在同伴的一位幻之少女。在他人的心目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可是卻怎麼也憶不起來關於這個名字的任何記憶。

　　是沒能記起的他瘋了，還是抱擁這記憶的他人瘋了。
　　───十代首領之前也一直很關心她……知道他們沒有糧食的時候也悄悄地送食物過去吧？
　　我……嗎？
　　───嗯啊，十代首領不記得了？黑曜中學的事？

　　對他來說明明都是頭一次聽見的事情。
　　───黑曜？

　　聽見他全然不解的語調，落在耳畔的獄寺的嗓音牽起了驚愕。接著，獄寺隼人也沒再說任何事情了。隱約能夠聽得見彼端的呢喃，可是獄寺只回道一句。

　　───嘛，早點休息吧，十代首領。不要想太多……。

　　「哈啊………」
　　天花板白茫茫的色彩映入眼簾，大字形的躺倒在  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  上。閉闔上雙目，輕輕嘆了口氣。
　　洗髮精的香氣從濕溼而未乾透的髮絲間撲鼻而來。

　　欲想丟開所有思緒，可是神經依然緊繃著。
　　澤田綱吉覺得他所認知的世界變得些許不一樣，他覺得有些甚麼被遺忘了，卻一直沒能憶起來。縱使怎麼思索回去，依然還是記不起來。
　　明明覺得不必這麼辛苦強逼自己回憶……。

　　───能被遺忘的事情，也不是甚麼重要的事情。

　　只要倒在  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  上閉上眼，睡一覺之後又是新的一天。要煩惱的只要作業之類就行了，無憂無慮又一天。忘掉的事情就算了吧，反正也不一定要記起來。

　　可是為甚麼，心悸卻是如此不安。
　　呼出唇邊的嘆息，變得越漸沉重。

　　「不行………」總覺得一定要記起。
　　與他並肩走在夕暮之下，傳至手邊的那份體溫的溫暖。飄逸的藍髮之下，那綺的淺笑。
　　但是那張臉龐太耀眼，他根本看不清楚，也記不起來。

　　唯有那道嗓音一直縈迴在耳邊。
　　───只有一秒也好，讓我感到幸福吧。
　　依稀有印象，那是一直對他漾起笑容的人。無論甚麼時候，也掛著笑臉的人。
　　但是為甚麼，落在心扉的那道嗓音卻是如此哀傷。

　　像要消失一般……。

　　這是夢嗎，抑或是現實？一時間實在無法判斷了，思緒怎麼整理還是無比紊亂。
　　他還有種那個人是從小便一直待在身旁的人，但從確實的記憶上怎麼想也很荒謬。曾經存在與否，就像幻影一樣。
　　到最後真的就這麼消失了。
　　還在他的記憶中消失了。

　　可是心臟還眷戀著那份心悸。

　　刺眼的光線在樹蔭下化為金粉灑至地面。乍看之下，滲透而下的日光彷彿化為一個又一個的小圓點。

　　悶熱令額角不斷沁出汗液，汗臭味又不時從沾濕汗水的襯衣下不時傳來。
　　疲憊得早已痠痛的小腿再次遘開步伐，布鞋踏在泥石之上。

　　指尖拭去了頰邊的汗水，垂在耳前的髮梢早已被沾濕。昂首過來，一片死寂而荒蕪的建築物如同廢墟被肆意破壞後只剩下零碎的殘渣，寥無人跡的氛圍顯然與此刻的天氣相違，彷彿傳來陣陣涼意。

　　無法明暸的未知感令心悸漏跳了一拍，低嚥了口唾液鎮定一下後再次提起腳步。
　　黑曜中心，庫洛姆‧骷髏的根據地。

　　也許衝動之下直接走過來的決定太過魯莽。
　　即使他很想無視，即使他想丟開所有不管，但步伐依然下意識的走到這個地方。

　　憶不起迂迴於夢中的那個人，而且也憶不起來那個名叫庫洛姆的少女。
　　他能去的就只有這個地方。

　　「那個……有人在嗎？」
　　幾近絕對無靜的靜謐令心臟不由得忐忑跳動，帶著臆測踏入了建築物的門口。大門的玻璃早已化為碎片夾雜著灰塵散落至一地上，光線從縫隙間滲至室內為裡頭增添幾分神秘感。

　　耳邊沒能聽見任何回應，唯獨自己的嗓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化作回音。
　　低嚥了口唾液，步伐小心翼翼的提步。

　　嘭！
　　雙肩下意識為巨響而不禁一顫，似乎腳下踩到了木板。還沒在怯懦回復過來，哪裡的老鼠發出了吱吱的聲音竄過了腿邊。

　　「哇啊啊……！」頃刻，不穩的腳步亂了步伐，往後退後了幾步卻沒能站穩，手邊也沒有能扶手的東西。赫然，  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  便嘭的一聲撞上了地面，反作用力不由得令人叫痛。
　　撫過了痛處，卻沒能為痛楚帶來一絲撫慰。

　　「……首領？」

　　驀地，倒吸了口氣。
　　有誰待在身後，飄忽的存在感霎時來到了身旁令神經剎時繃緊起來。喚著他的嗓音細如蚊鳴，幾近聽不見的微弱。

　　沒法從嗓音上辨別出主人的身份。可是，
　　「………庫洛姆？」
　　唇邊已經率先道出了名字，就連自己也感到些許吃驚。

　　回眸一望，宛如玻璃球般清澈的紫瞳奪去了褐眸的目光，全然不敢眨一眼。
　　「庫洛姆………」凝視著那柔順的紫髮、那張臉龐、遮掩右眼的眼罩。

　　──被陽光所掩蓋的藍髮少年的臉龐，逐漸清澈過來。

　　「……………」
　　唇邊再也道不出言語來，雙瞳也剎時衝擊頭顱的記憶而睜大。
　　微顫的雙手伸了過去，輕抓住那瘦削的手臂。彷彿稍一用力，就會被折斷的感覺。

　　「……骸在哪裡？」

　　聽見唸出唇邊的那個名字，少女不禁為此驚愕的道不出言語來，紫眸上也映起了他不斷嘶吼的模樣。「在哪裡？……骸在哪裡？六道骸在哪裡！」
　　焦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　　「……他要把我丟下了嗎？」

　　───在幻覺中醒來之後，就把這一切給忘掉吧。
　　綱吉君。

　　喚著他名字的那道嗓音，在耳畔殘留下的哀傷還記憶猶新。
　　那個如同虛幻的少年悄悄的闖入了他的生命裡，擅自篡改了他的記憶。作為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，在平淡的生活中一起打鬧著。
　　若果就這麼一直走在對方設下的迷宮裡，他大概因為迷戀著那把嗓音而清醒不過來吧。
　　真不想醒來、也不想醒來，

　　───只有一秒也好，讓我感到幸福吧。

　　想抱擁著那份體溫，沉睡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。
　　不曾想過自己會為六道骸而感到焦慮不安，最初還以為若果就這麼遺忘的話就能忘卻了。

　　那覺得有甚麼被奪去了，本該待在身旁的人消失了，空虛侵占了心扉剝奪他的所有。
　　那個人帶著他的快樂離去了，毫無保留的就這麼離去了，還在他的記憶裡把一切都抹殺得一乾二淨。

　　若果此時此刻的才是夢境的話，真希望趕快清醒。
　　「……骸那個騙子。」
　　雙膝彷似失去支撐般倒在地上，洩出唇邊的言語不由得帶著嗚咽。

　　───我想我知道答案了，綱吉君。

　　他知道些甚麼了。
　　「你甚麼都不知道！你根本甚麼都不知道！」
　　若果他知道的話，
　　「……那你根本不會就這麼走了！」
　　因為就連澤田綱吉自己，也不曾知道是這般的渴求著那道存在。

　　「你怎麼可能感到幸福了……。」
　　但是那張臉龐總是在他的臉前漾著笑顏，無論有多悲傷的時候也展現著笑容。
　　就算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，埋藏在他肩膀上的那張臉肯定也勾勒起讓他看了便心疼的笑靨吧。

　　有些甚麼從眼眶湧出，劃過了頰邊。
　　但是，有些甚麼拭去了眼角的淚水。

　　「你不會害怕嗎？」

　　單膝跪在地上，驀然竄現在眼簾的人蹲在他的面前，露出擔憂的目光注視著他。
　　這次，換他漾起不禁洩出唇邊的笑意。

　　「今次換你來讓我幸福吧？」
　　那雙唇似乎想回駁些甚麼而微啟，可是思忖了一下卻道不出梗塞在喉嚨間的話語。
　　「因為你讓我感到寂寞了。」

　　接著，那張臉龐展現了笑顏。有點笨拙卻是純真的笑臉。
　　他是這麼迷戀這道微笑。

　　「嗯，」

　　牽著彼此的手，
　　「綱吉君。」
　　承諾了一起走下去。

完

byls185 · 发表于 2012-6-13 14:34:24

表示真心喜欢温柔的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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